今天刷视频总看见"小镇做题家"这词儿，听得我一头雾水。顺手在几个群里问了嘴，结果发现这帮老铁也说得含糊其辞，要么光说"刷题刷出来的呗"，要么就扯"小地方来的学习机器"。这哪行，没整明白浑身不得劲儿。
一、动手查资料的源头
我这人就犟，非搞清楚不可。先掏出手机扒拉微博热搜，嚯，关联词条密密麻麻的，什么"寒门贵子"、"阶层固化"看得眼花。点进几个高赞博文，底下评论区吵得跟菜市场似的，有诉苦的，有骂人的，有直接甩数据截图的，热粥一样咕嘟冒泡，越看越糊涂。转头又翻了几篇公众号长文，术语一堆接一堆，啥"文化资本再生产"、"结构性劣势"，读完感觉脑子被塞了团棉花。
二、拿笔给这事儿画个圈
查资料查麻了也捋不出个头绪。我干脆翻出压箱底的笔记本，撕了张纸摊桌上，在正中间画了个大圆圈写标题。接着往圆外辐射分叉：左边写"人群特征"，右边记"产生原因"，底下再分"社会看法"和"具体表现"。边回忆刚才看到的信息，边往分叉里填关键词，像蚂蚁搬家似的往上码字：
- "猛做题、会考试"连着"小城或农村背景"
- "做题能力超神"但挂着"视野窄、社交弱"
- "靠分数闯出来"后面紧跟着"现实毒打"
- "被羡慕也挨骂"指着"资源不公平"的矛盾点
纸面写得乱七八糟，但脉络好像慢慢从浆糊里浮出来了——这不就是一群靠着死磕题目在小地方拼出头，但进了大城市职场后发现光会考试远远不够的人吗？
三、戳自己肚子里的糨糊
盯着纸上的脉络图突然卡壳了："视野窄"到底窄成啥样？这词儿太虚了！想起发小家狗蛋，标准做题家出身，去年在商场碰见他问路，这哥们在自动扶梯口绕了四圈愣没找到客服台。还有大学舍友强子，高考数学满分，结果大四去银行实习连ATM都不会存钱，被经理叼得满脸通红。
翻微信扒拉出前年家族群的聊天截图——我表弟考上985那会儿，二叔在群里狂发红包："我儿全靠刷题刷出来的！家里蹲三年门都没出过！" 当时还觉得励志，现在琢磨琢磨，这代价真不光是没出门玩那么简单。
四、憋不住想拍大腿！
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扎心。当年考研那阵，隔壁床兄弟整宿整宿刷真题，眼瞅着模拟考分数飙到前十，结果复试面试时，教授问他"平常关注什么时政"，他憋了半天就挤出个"新闻联播"，臊得连耳朵根都红了。现在再想，这不就是纸面上说的"视野窄"活案例吗？课本上的东西滚瓜烂熟，试卷外的东西一问三不知。
五、回村被戳了肺管子
上个月回老家，正蹲灶台帮我妈剥蒜，隔壁三姨窜门来唠嗑。刚坐下就拍我胳膊："听说你在城里搞什么电脑？挣挺多？" 我还没开口，我妈直接接话："挣啥呀！电脑按坏了还得找人修！哪像她张婶儿子，在县城当公务员，铁饭碗多稳当！"
这话直接给我闷那儿了——突然意识到，我这从小被夸"会读书"的，在亲戚眼里混得还不如在县城抄文件的堂哥。低头看看自己这双会写代码的手，再想想村里人对"出息"的定义，心里头那叫一个拧巴。
回城路上憋屈得难受，忍不住给大学班长发微信吐槽："咱们这种算不算小镇做题家？" 那头秒回三个裂开表情："你以为！上回聚餐老王怎么说的？'我现在悔的就是当初没多打两局游戏！'"
晚上对着电脑发呆，看着白天整理的笔记，突然就笑了——原来答案早就在自己身上扒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