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嗒一声合上电脑的时候，外面天都快亮了。创业黄了，三年心血打了水漂，整个人跟被抽干了似的，躺在办公室地上就能睡着。当时就一个念头：完了。
一、先躺平认栽，喘匀了再说
连着三天就在那破办公室地板上打滚。醒了就啃两口冷馒头，渴了去水龙头怼两口自来水，困了接着睡。想不通，怎么就败了？第四天早上，房东来踹门催房租，看着那张皱巴巴的脸我突然就悟了——躺平不是真死，是给身子骨一点回血的时间。那天啥也没干，就盯着天花板看，一口气终于喘顺了。
二、勒紧裤腰带到肉里去
存款只剩下六千多，交完房租真得喝西北风了。掏个破本子开始记账，写完把自己都吓一跳：抽烟一天三十，外卖顿顿三十，打车起步十五...这哪是花钱，这是放血！当天就把剩的半条烟扔进垃圾桶（掏出来三次又塞回去），从床底翻出毕业骑的单车，轮胎补了三个疤。早市五毛钱一个的冷包子，中午带饭就是白水煮挂面滴酱油，晚上啃黄瓜。撑到月底一算：水电煤网加吃饭，八百七！活下来了！
- 烟酒奶茶：一刀砍
- 打车外卖：两刀剁
- 新衣新鞋：想都甭想
三、脸皮糊上墙，伸手就能活
蹲家里投简历石沉大海。有天路过小区门口超市，老板正骂骂咧咧擦玻璃，厚着脸皮问：“叔，招人吗？管顿饭就行。”老头斜着眼瞅我：“大学生？”我点头，他把脏抹布甩我怀里：“擦干净点！别跟老王家的硕士似的，擦个货架还嫌灰大！”第二天穿着发黄的T恤开始干活，上货卸车扫厕所，有次搬箱子压到指头肿得老高，咬着牙没吱声。月底老头拍给我一千二：“滚，看你就烦，找个体面活去。”这钱烫手，但救了我两个月的命。
四、认栽换赛道，能爬就是路
原行业是彻底凉透了。有天王八蛋前同事发朋友圈炫耀新项目，气得我差点砸手机。转头看见外卖小哥风风火火钻进小区，脑子嗡的一下：要什么狗屁面子，四条腿的蛤蟆难找，两条腿的活计还不多？第二天就去站点租了电瓶车。头三天根本不认路，导航都救不了，急得在路口边啃冷馒头边抹眼泪。第四天给十八楼送餐遇上电梯检修，爬上去喘成狗，开门是个老太太：“娃，咋累成这样？”塞给我一瓶冰镇汽水。那甜味儿顺着嗓子眼流下去的时候，突然觉得这破电瓶车，它叫希望。
五、掐断耳朵眼，闷头往前拱
送外卖三个月撞见大学同学聚餐，隔着玻璃窗看他指着我笑，桌上人全扭头看猴似的。那天晚上蹲桥洞底下抽了半包烟（破戒了，该打），抽完把整包烟扔进河里。管你们说啥，老子明天还得跑单。早起照样抢预约单，雨天照样蹚水送餐。有单差评扣五十？咽下去。保安刁难不让进小区？陪着笑说好话。跑废一双鞋的时候，银行卡竟然攒出五位数了。
现在坐在自己新租的小阳台上敲这些字。电瓶车早还了，但记账本还在枕头底下压着；超市老头现在见我就喊“擦玻璃的”，转头又往我包里塞苹果；外卖站点的头盔舍不得扔，摆在书架上天天瞅着。前阵子体检报告出来，医生看着“营养不良已改善”那行直乐。想想这半年，跟蟑螂似的：踩扁了？翻个面继续爬呗。冰箱里终于有肉了，今晚煮挂面得加个荷包蛋！